掰断人生(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你眼睁睁地看着亲人逝去，你却无法挽留)

无声的眼泪，无言的告别

文/吉光

午后

正要小憩

忽然邻舍传来低缓，悲凉的音乐声。

虽听不懂歌词，我却似能感觉到一个孩子在呼唤妈妈，在用心灵与妈妈对话。

虽然没有画面确可以看到一个小男孩在蒙古包旁或站在草原的尽头，满脸期盼妈妈归来的孤单表情。

也许这就是音乐的魅力

情景交融，引人泪目

后来才知这首歌叫，梦中的额吉

整个下午，我的心情都十分沉重，陷入悲伤中不能自拔。

老父已去十多年了，

可临终的最后一刻，使我终生难忘，心疼半生。

有些人，也许可以改变命运，

却无法改变最终的结局。

有些人，可以偷天换日，

却无法挽回曾经的光阴。

老父肝腹水晚期，

腹胀如鼓，早已不能进食。

病魔无情地侵噬着老父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粒细胞，面目苍白，青黄。就像一匹负重力竭倒下的老马，只有铮铮铁骨还在张显着强者的最后尊严。

老父昔日那铿锵言语被无情地关在二排稀疏的门齿内，像波涛汹涌的浪潮在喉间涌动，期待冲破最后一道防线，让我们能再次聆听那亲切的叨念。

老父的眼睛啊，

灰蒙蒙的，却时时充满泪水，

就像那一湾泉水，满滢也决不外溢，看的人，心酸心疼。

无声的眼泪，无言的告别。

溢出吧！让父爱最后涌入我的心里。

溢出吧！让老父劳累一辈子的心不在疲惫。

我握着老父的手

冰冰的，苍苍的，瘦瘦的

似是一段枯枝，

不，不，不

那应该是被斩断的五指山，他要把山的厚重与巍峨最后传递于我。

慢慢地，

慢慢地

我感觉着老父的那一腔热血由沸腾变为平静，由炙热慢慢变为冰冷，

为什么，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就这样慢慢的没有了生息，

为什么，那支配人甶的灵魂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去，

为什么，我面对如此悲痛却没有一丝眼泪，

为什么，我陷在无边的沉寂中却无法呼吸，

悲莫过于心疼，我知道，面对这旡尽的悲疼，我的心一定在滴血，

那是怎样的一只无情大手，

遮住光明，生生地把你扯走。

那是怎样的一张遮天大幕

把你密密笼罩，

沉寂，那足以萧杀一切的空气，那压抑的令人无法呼吸的阴郁。

如果，

我能抓住那双大手

我定会生生把他掰断

如果

我能撕裂那张大幕

我定会把它抛入九霄云外，还人间一个永远的光明，

如果，

真的有仙草，我定赴汤蹈火取之

如果

天外天真有神仙，我定一步十拜求之

可惜，可惜

没有如果

只有悲哀的空气，无奈的思绪

当老父呼出最后一口气，

这口气是老父的最后的希望，

这口气是老父的最后的留恋

这囗气是老父的最后的旡奈

这口气是老父作人生的最后告别

悄悄的，悄悄的

一切归于沉寂

一个人，就这么走了

一个人，劳碌一生就这么走了，

一个人，生的默默无闻，

一个人，死也默默无闻

也许，全世界的人都可能忘记他

惟有我

会把他牢记心里

让他那不眠的情愫

永远在我心头徘徊

直到于我一同离去

图文原创

2021.1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