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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妹子(「本土」邻家妹子)

2025.02.20 来源: 浏览:

五月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样,下班后习惯性地顺路去父母处看看。父母亲年事已高,虽然生活尚能自理,但毕竟已是八十多岁高龄的耄耋老人,总让人放心不下。做儿女的在工作之余,便多了许多牵挂。

进得门来,只有父亲一人,我颇诧异:“爸,我妈呢?”这个钟点,母亲应该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噢,你妈与你妹妹让培娥叫去了,在她家住几天。”

再问,原来培娥十几天前把她母亲接到了她的家里住,便想着也叫上原来的老邻居、我母亲一起住几日。

培娥姓宋,老家在长子县布村,后来嫁到了南郭村,与妹妹同龄。那时,她家与我们家住在同一个大院子里。小时候,母亲在布村医院工作,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好医生,我们兄妹便随了母亲居住,在布村学校上学。培娥是邻居家的二姑娘,因为年龄相近,除了上学外,课余时间我们都在一起玩耍。

上世纪七十年代,物质匮乏,生活贫困,孩子们身上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吃着糠菜相伴的食物,难得见一顿纯白面的饭,至于大米和猪肉,那是过年时才可吃到的稀罕物。但是,因为从来不奢求这些,没有非分之想,我们似乎也不觉得怎样的委屈,生活的苦闷和艰难,那些都是大人们的事情,孩子们自有孩子们的欢乐。

我、妹妹和培娥,还有前院的爱林,四个小伙伴经常放学后聚在一起玩,直到夕阳西下,妈妈们喊着叫着,才依依不舍地各自回家。那时,我们在学校里,上课就是上课,放学后布置的作业是很少的。我们放学后,书包往家里一扔,便在村子周围的山上水边疯跑个遍,那叫个痛快。还有更好笑的事呢,记得有一年寒假,老师给我们每个同学布置的寒假作业是:每人拾一担马粪,开学时交到学校,谁交不够马粪,谁就不能升学。

那个冬天,公路上、村子里,到处都是挎着箩筐、扛着铁锹的学生们,一边走一边盯着地上,发现骡马粪便,眼睛放光,快速奔跑过去,用铁锹铲入筐中,心中一阵窃喜。开学时,培娥拾的粪最多,担了满满一担子粪交给了老师,受到了班主任的表扬。

后来,母亲的工作调到了晋东南中医院(现在的长治市中医研究所),我们也便跟着父母到了城市的学校读书,尽管大人们之间偶有来往,而作为年少的我们,到了新的环境,自然有了新的玩伴,培娥等小伙伴的模样就渐渐地模糊了……

母亲和妹妹在培娥家已住了两三日,父亲催我说:“见也见了,叙也叙了,把你妈接回来吧。”看看日历,明天正好是周末,我点头应承着说:“好。”

晚上,我打通了妹妹的电话,问了她们的一些情况,她说:“我们在培娥家很好,吃住都很好,让爸放心。”再问讯培娥时,妹妹话语中则有点兴奋起来……

培娥25岁时,经人撮合,嫁到了距布村8里远的南郭村,对方是个孤儿,从小跟随兄嫂生活,是个苦命人。结婚后,他们住在祖上留下的两间旧房子里,好在兄嫂对他们还不错,丈夫也对她知冷知热的,后来他们生了一双女儿,日子虽然苦了点,但培娥守着丈夫和孩子们,却也知足了。

「本土」邻家妹子


他们的生活发生巨大变化是在八十年代以后,改革开放的春风一夜之间吹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分田到户、联产承包责任制极大地唤醒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培娥他们是吃的了苦的人,他们日夜劳作在田间,精心侍弄庄稼,一年的辛劳下来,粮食喜获丰收,缴够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余的全部归了个人,彻底解决了温饱问题,有些余粮还粜给了粮贩子,换了些零用钱。

培娥是个脑筋活泛的人,看见粮贩子秋天收粮食转手卖出去挣钱,她就从娘家、亲戚和朋友处先借上钱作资本,然后收村里乡亲多余的秋粮,转手卖给粮库;后来又贩化肥、农药,卖给村里人,乡亲们不会用,她就先学会化肥、农药的配比、喷洒方法,再手把手地教会大家。她老公在慈林山煤矿当维修工,日常家里也摆弄些机械,帮人维修农具。培娥耳濡目染,竟也学会了补胎、电焊等活计。有时老公上班了,有过路的要修拖拉机、自行车之类的,她也能操起家伙应应急。日子愈来愈好,种地日渐机械化科学化现代化,又是培娥第一个给南郭村联系来无人飞机喷洒农药,极大地解放了乡亲们的劳动力,村里人的口袋渐渐鼓了起来,也有了更多的空闲时间。培娥妹子与城里的旅游公司联系,组织上年轻人、老年人走出了村庄,走向了外面的世界,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开了眼界,长了见识。

听着妹妹连珠炮似的介绍,我诧异的同时,也深深地为农村发生的巨大变化而惊喜。培娥妹子,四十多年不见,竟成了中国新农村的致富能人了啊。

第二天,天气晴好,太阳朗朗地照着。根据妹妹发来的信息,我用手机确定了南郭村的位置,沿着平坦宽阔的柏油路,行不到半小时,车子便驶入了村子里,停在了五间临街门面房的一辆小车的旁边。

听见喇叭响,有人从房子里走出来,正是妹妹,旁边还站着另一位女人,中等个儿,面色红润,身体健硕,身着圆领白色背心,外罩褐色呢子背带裙,黑色高跟鞋。有了昨天妹妹的介绍,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培娥妹子。

四十年不见了,培娥妹子多少有些拘谨,张罗着为我端椅子、倒茶水,倒是妹妹说个不停:“我与培娥刚从地里回来,是培娥开的电动车,你看我俩拔了多少野菜……”

屋子里还坐了我母亲和堂屋新婶(培娥母亲),两位老人正在拉着家常,我走过去,向新婶问好,新婶则笑嘻嘻地应承道:“呀,这是峰儿吧?到了大街上,你不吭声,我可不敢认你。”大家便乐呵呵地坐下说话。

「本土」邻家妹子


这临街的五间房子,是培娥两口子经济好转后盖的。后院里,玉茭堆成了小山,一辆电动三轮车停靠在一边。我问培娥:“为啥不卖了这些玉茭呢?”她说:“现在价格低,再过些日子价格上涨时再出手。”接着她带我看了姑娘住的房间,干净整洁舒适,颇有几分闺房的温馨,而隔壁则是个修理间,散放着焊枪、补胎等工具。介绍这些时,培娥不再腼腆,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喜悦。

时间不早了,我们起身要走,培娥提议回布村转转,顺便把新婶也送回去。新婶在南郭村已住了二十多天,早就念叨着要回家了。

我随声附和道:“对,到布村看看去,一车坐五个人正好。”

“彦峰哥,我开我的车前面带路,你们跟在我后面吧。”培娥笑着打开了旁边另一辆小车的车门,钻进了驾驶室。

去布村的路上,看着前面奔驰的北京现代轿车,我在心底由衷地赞叹道:“培娥妹子,你真是好样的!”(来源:冀彦峰 今日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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