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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结(春节期间,我见证了几名返乡女青年的相亲全程,庆幸自己婚结得早)

2025.02.21 来源: 浏览:

写下这篇文章之前,得先承认,我没有响应西安“就地过年”的号召,而是返回了临省的河南姥家过了个年。这里的“姥家”是姥姥的“姥”,即我儿子他姥姥家。


作为常年跟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家庭,在岳父母家过年,让媳妇回趟娘家,让儿子见见姥爷姥姥,是我们家这几年的固定操作。


返乡过年的最大特点是热闹,即便这个“乡”是“姥家”而非“老家”。选择从小县城来到都市安家的人们,即便不需要每每拿“此心安处是吾乡”的诗句来自我安慰,每逢佳节,总还是能体会到丝丝孤独。而这种“孤独”的感觉,一回乡便荡然无存。


且不说走亲访友,聚餐会饮,单说群里的抢红包游戏就足够热闹。除了抢红包,群里还有人爱发一些孩子们小时候的老照片,借机掀起一波回忆杀。从效果来看,这招确实奏效。先不说照片里的人们大多造型奇特、表情怪异,令人不忍卒视或者看后莞尔,但看完照片的人们,无不感慨时光飞逝,同时不觉吟唱起《时间都去哪了》以及《当你老了》。


感慨之后便是清醒的认知。率先从感慨中回过神来的人们,突然说出一个令当事人们无法回避的事实,那就是“她们几个真该找对象了呀!”算是正式开启了本年度返乡未婚男女青年们(在我家全是女青年)的相亲大计。


1、

这几个“她们”是我媳妇的一个亲妹和两个表妹。她们都在外地工作,平均年龄29.66岁。记不得从何时开始,返乡相亲,成为家人们为她们回家过年安排的固定操作。


春节期间,我见证了几名返乡女青年的相亲全程,庆幸自己婚结得早


这一次,最先采取行动的是我岳母,她向来是家里执行力最强的人。只见她拿起手机,一连发起了几个语音通话,外带几条语音留言。言必称“我们家的四大美女”。


初听,我颇感觉奇怪。明明是3个妹妹,怎么成了“四大美女”。听得多了我才咂摸出来,这“四大”中最“大”的那个(当然是年龄),原来已经名花有主。而摘得“名花”的不是别人,正是“鄙人”。这让我这个“鄙人”越发认识到自己的可鄙。


“我们要求不高。只要男孩个子够高,在大城市有房,有稳定的工作,长相啥的都无所谓!”岳母在电话里开出条件。


我将这个条件理解为男方要“高”且“富”,有此两条,“帅”倒是不必。


群里马上传来语音,“要恁高干啥?电线杆可高!”听起来像是二舅的声音。


“要我说只要家里条件好,年龄不太老就行,长相学历都是其次。”这会儿像是小姨的声音。这条件听起来有些像招聘启事上用人单位列出的“能力特别优秀者,可适当放宽学历要求。”


看来老人们的条件已然开出,首要条件是对方的经济能力。


不得不说家里人脉就是广。一会功夫,各路信息便纷至沓来。

春节期间,我见证了几名返乡女青年的相亲全程,庆幸自己婚结得早

图源网络,图文无关


有人说“我同学的儿子,在杭州上班,工作稳定,开着路虎。”


有人说“我朋友的儿子,在北京当兵,是个营级干部。”


有人说“我朋友的儿子,在东莞(wan)从事金融行业,收入颇高,虽然离过婚。”


有人说“我朋友的儿子,在杭州做软件开发。收入长相各方面都好。”


有人说“我儿子,在郑州做生意,收入稳定。”


……


老人们决定让妹妹们各自去跟各位见见,并格外强调“先要多见,才能优选。”


2、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每当华灯初上,便是各位妹妹们相亲见面之时。我对这个时间安排很满意,认为它颇有些欧阳修“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诗意。


然而从结果来看,非但没有些许“诗意”,倒颇有些闹剧的效果。


比如“开着路虎”那位。


据当事妹妹的反馈,以及另一位妹妹的偶遇瞥见,“个子不高,相貌平平。”最重要的是,“开路虎”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哥哥。


比如那位“营级干部”。


看照片时,我们都觉得穿着戎装的他,颇有英气,个头看起来也有185以上。但据当事妹妹见后的反馈:“那人也就170,且发际线较高,最重要的是不会聊天,一言不合就要用微信发红包。”


春节期间,我见证了几名返乡女青年的相亲全程,庆幸自己婚结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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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郑州做生意”那位。


据媒人的介绍,可谓事业有成。但据当事妹妹的反馈,“那人确实做生意好多年了。初中毕业即已开始从事美容美发,但至今看上去仍打理不好自己的头发。”


再比如“在杭州做软件开发”那位。


据当事妹妹的口述,“他们一家人订了个KTV包间跟我见面。包间里灯光昏暗看不清对方长相不说。一家人全都非常热情,但相亲的男孩除外。他从头到尾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见我进来都没起身一下……他家人一直向我解释他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内向。我只好回答挺好的。”


还有“在东莞(wan)从事金融行业”那位。


或许是因为“金融”二字过于耀眼,老人们暂时放弃了最初设定的“年龄不能太大”的原则,退而含羞带怯地表示:“去见见吧。说不定人真的很优秀。实在不行就当多交个朋友。”


我几次奋力尝试为他们纠正东莞的发音,但都被纠正不是东莞(guan),而是东莞(wan)。


3、

就这样,一次次见面都以失败告终。总体来讲,还是“营级干部”那位比较能入老人们的法眼。无奈与之见面的妹妹是一千个看不上,一百个不愿意。


我想打个圆场,说道:“想找个在一地工作,条件又好,又是家乡人的对象确实不容易。”妹妹们却说:“其实不难。”


因此我断定她们几个对于自己的婚姻已然成竹于胸。这一次次的相亲,也许只是安慰老人的应景之作。老人们的用心不可谓不良苦,但对于儿女的婚姻大事,劳民伤财的事还是少做为好。


同时,耳闻目睹了全过程的我,不由得回想起当年跟媳妇结婚时一穷二白的样子,于是在心底倒吸一口凉气。我同时在心底感到庆幸:还好我婚结得早。大概那个时候,经济条件还不是缔结姻缘的首要充分条件,又或者老人们正是目睹了我一如既往的一穷二白,才决定痛定思痛,重新确立择婿标准。

春节期间,我见证了几名返乡女青年的相亲全程,庆幸自己婚结得早


十年之间,人们对于婚姻的观念,越发务实。那么十年之后又会是什么样子?二十年之后呢?我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在我旁边玩着奥特曼公仔的儿子,目光中透露着一丝老父亲式的忧愁。


作者:慎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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