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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丹心(碧海丹心)

2025.02.17 来源: 浏览:

一个老兵的自述

第一章

小名叫日照

我的家乡在山东省安丘县官庄镇西官村。

官庄镇西官村,这个地名缘于三官庙,说起这个家庙也是有些来历。

明初,安丘县境内,山穷地贫,加上天灾、匪患,多的是荒芜之地。洪武年间,鲁北章丘杜氏先祖三兄弟的长兄武艺高强,中了武举人,授官职。从章丘迁居此地。屋前立有举人旗杆,召唤乡邻,安定一隅。续官三代,人丁繁茂开枝散叶。兄弟分家后,成了东庄、西庄。所以庄上多姓杜。东庄、西庄同是一地,但地势不同,地力也就不同。东庄的土地肥沃,西庄的相对贫瘠。起初,人少地多,生活无忧。后来,朝代更迭,家境败落,生活艰难。镇上人有句口头禅“西庄、西庄,七七草,茅叶根,捡块石头当饭吃”西庄人生活的真实写照!

其实七七草,茅叶根也,可以吃的,石头是观音土,只是那时候为了活命怎么着也能填饱肚子。为了纪念前人不易,后人在老屋基上建起这座家庙,取名“三官庙”。

族人尊祖训,每日清晨,在举人旗杆前的空地上都会早早起来练功习武。

我的父亲就是在这样家族尚武的精神下长,自幼习武,秉性刚毅,为人耿直。练就了一身武艺,特别是九节鞭使得出神入化。有一次村里有牛受惊四处奔跑,伤了好几个人,情急之中父亲使随身所携带的九节鞭,一鞭甩过去就把疯牛给治服他的性格就如外省人描述山东那样:朴实、耿直,耿直中又透露出些精明。家里几亩地也让我亲整理的井井有条,坡上二亩薄地用来种大蒜,三洼地用来种小麦、棉花等农作物。

如果说这几亩地用来种粮食原本是养不了一家人,但经他这一捣鼓,薄地上产出的蔬菜、花生,到集上换钱补贴家用。我的母亲则用棉花来纺纱、布,粗粮细糠还不至于逃荒。

在我印象中,妈妈总是在吱咕吱咕的纺布声中,日夜不停地踩着笨重的纺车。大我十岁的哥哥兆乾、大我五岁的姐姐兆兰也是拿着纱陀粘细纱。我的父亲农忙时种地,农闲时就挑着自家种植的大蒜等农产品和母亲织的土布,赶到不同的地方的大集交易。又把那里的货物又挑去其他集市叫卖,赚点辛苦钱,养活一家老小,他常去的地方是离家百十路里的石臼所。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尽管生活过得紧紧巴巴,但通过努力全家的生活还是基本能维持。

石臼所就是现在的日照港,那个时候则是个小渔港,北依青岛、南临连云港、西接临沂,一年四季都有鱼货。那里的渔民也需要厚实的土布,保暖又耐用,换回来的鱼货赶到大集往往能卖个好价,卖不了的,就腌咸了再卖,毕竟那时候吃得起海鲜的为数不多,更多的人还是吃咸鱼。

山东是个半岛,原本素有“膏壤千里”美称。历代统治阶级残酷剥削,加上金、蒙、满外族入侵战乱不断,近代又是军阀混战,苛捐杂税,民不聊生,憨厚朴实的人们只有习武结社,用各种方式抗争。

1895年甲午战败,日本人占领威海,1914年又占领青岛。日本人通过胶济铁路、津浦铁路,源源不断地把掠夺来的战略物资运往日本,又把工业化的日用纺织品输入山东,贫弱的民族小农经济不堪一击。国家的衰弱,谁来管民众的生存!民国初,军阀混战,社会动荡。经商跑单帮,靠的是合伙结伴互相帮忖。大户人家出门也要有家仆、标局护送,要不然路途中强汉、剪客随时都会出现,人货两空出是常事。

所以,商帮就有组成“帮、会”以求自保。不同地方有不同帮会,在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年代,只有团结,才有生存的可能。在潍坊地区商帮组成了一个“和义”会,这个会带有封建、迷信又侠义色彩。他们没有明确的政治目标,只为讨一口温饱的饭而已。“帮会”现在人眼里似乎很神秘,也可能是黑的,但在那个年代普通的农民结社,是带有民间互助性的组织,他们多以同业或同乡关系结合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


在近代史上“帮会”有反清洪帮、光复会、同盟会,按当统治阶级的说法是反社会团体,成功了也就成为革命党人,失败了就是匪徒道门。

“和义”会取自“义和”,活动范围也只在胶东地区。这个由破产农民,失业手工业者为生活所需自发组织起来的帮会。他们以孔子“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为道义,虽不是道德的高尚者,但懂行道,有铁胆侠义之人,这样方可在那乱世中谋生。

父亲体质好,武孔有力,别人挑半担(50斤),他要挑一担(100斤),他的扁担也是特制的,乌黑的柞木长一丈多,即可当扁担又可当武器,百把十里地挑一担海鲜赶集常比旁人挑半担的还早到集市。

父亲忠义、宽容、朴素又爽直的性格赢得了同伴的信任,推举他为三官镇的“带头大哥”。他的农商式的精明在与官吏税赋之间取得了很好的平衡,在这战乱不断的年代,和大家一起生存下来了。


碧海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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